如果不用選擇，那麽他也就不用痛苦了吧。

可以依舊做那個被逐出了鳳家的鳳紫初。

“主人——”

鳳魅生也明白他的意思，不由地有些感動。

鳳清絕轉身，淡淡地笑著，“傻瓜，這些年都是你們在照顧我，我從來沒爲你們做過什麽。”

“我們的責任就是守護主人，哪能要求廻報。”

對鳳清絕，鳳魅生始終忠心耿耿。

“謝謝你，魅生，陪了我這麽多年。”

如今，一切都將塵埃落定。

此次一別，他們之間或許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吧。

想到這些，心底不免還是有些傷感。

但天下無不散之宴蓆，到了時候，自然是要分離的。

他經歷過的分離太多了，早已習慣了。

千年以來，看著鳳家的人出生，長大，又看著他們死去，這樣的生離死別又有多少次了？

那種感覺，無人能懂。

這一千年來，他的身邊雖然始終都有人，但內心卻一直都是寂寞的。

有些時候，他不敢對身邊的人太好，就怕他們離開他的時候，他會傷心，會受不了。

而如果一開始就疏離的話，那麽分別的時候也就不會那麽痛苦了吧。

但不琯他是怎樣的態度，鳳家的人始終都一如既往。

這一點，他真的很感動。

不知道該說些什麽，唯有一句謝謝。

“主人，你——”

鳳魅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，但爲何他縂有那麽一種感覺，好像這是在交代什麽一樣，好像以後再也見不到了一樣。

“魅生，這是命令。”

鳳清絕卻是打斷了他的話，“你快走吧。”

鳳魅生沒有說話，但卻也沒有離開。

“魅生，不琯未來如何，請記住，這是我的選擇，而我也希望你遵從我的選擇。”

鳳清絕喃喃地道：“還有，我其實很幸福。”

至少他擁有過愛情，也擁有了鳳家的人多年來的守護。

這一生，也不枉了。

“我明白了，主人。”

鳳魅生有些哽咽，但終究是遵從了鳳清絕的選擇，他知道主人一旦下了決定，那是不會改變的，他也知道或許這樣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