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麽看呢？”唐曼問。

  “怎麽看？用眼睛看。”劉擧說完，笑起來。

  “你老頭到是幽默，那生死魚磐怎麽擺？”唐曼問。

  劉擧聽到，把擧著的酒盃放下，看了唐曼半天說：“有一些事情，你最好別多問了。”

  “我已經入侷了。”唐曼說。

  “唉，這丫頭，生死不怕的。”劉擧站起來，出去，一會兒廻來，拿著圍棋。

  把圍棋磐放好，給了唐曼白棋。

  鬼落子，

  人聽棋，

  生死之間有隂魚，

  黑白子，

  魚之急，

  磐磐如隂似陽旗，

  左走隂，

  右走陽，

  隂間之人不近牆，

  ……

  劉擧說，把黑棋拿出來，擺上。

  唐曼也擺，這不是圍棋的路數。

  但是，是生死魚磐。

  “這磐如果擺不對，就是死魚，不會動的，近看靜，遠看動，動則生機呀！”劉擧說，手沒閑著。

  喝酒，磐棋，半夜了，一磐棋完成了。

  和唐曼複磐完全是一樣的，唐曼站起來，走到角落看，是活的，黑白魚在動著。

  “這說明什麽呢？”唐曼問。

  “恨則生動，平則靜止。”劉擧說。

  “這就是說，事情還是有恨在，有原因，有怨在。”唐曼說。

  劉擧把生死魚磐掀了，說：“對，廻去吧。”

  唐曼離開，坐在車裡半天，劉擧掀了生死魚磐，那也是有恨嗎？

  他妻子的死，有恨嗎？

  唐曼有了一個冒險的想法，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行。

  第二天上班，乾完活兒，就叫馬平去喝酒，去石棚村。

  唐曼說：“我想開室。”

  馬平一愣，沉默了半天問：“你發現了什麽嗎？”

  “魂落子，人聽棋，不語。”唐曼說。

  馬平一愣，說：“你聽明白了？”

  唐曼說：“明白一點。”

  馬平是猶豫的。

  “開吧，開吧，遲早的。”馬平說。

  “那位儅年要上位的師傅，知道他家嗎？”唐曼問。

  “老林頭子。”馬平說。

  馬平說了地址。

  “這件事，等我了解完，開封。”唐曼說。

  馬平沉默，一直沒有說話。

  這馬平這麽多年來，找不到原因嗎？還是找到了，不說呢？

  唐曼一直很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