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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(1 / 2)





  几百箱货物里面少了几百箱,那顾晓寒就是天大的本事,也不可能一个个去数清楚。

  谁知,封野坐在不远处的西式咖啡厅里,在二楼卡座,隔着一层玻璃,等着顾晓寒工作完一起吃个午饭。

  百无聊赖看着顾晓寒发呆的时候,正好就见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,在搬送货物的时候,偷偷放了两箱藏在顾家那货船的甲板后面。

  封野:

  这个角度,顾晓寒确实看不见,但从坐在高处的封野眼里,简直是一览无遗。

  于是中午,顾晓寒难得没有跟着佣工们一起吃饭,来了咖啡厅找封野。

  两人随便点了牛排,封野示意他往外边看,顾晓寒一转头就看见几个佣工不吃饭,鬼鬼祟祟地偷了两箱货放在甲板后面。

  顾晓寒冷笑一声:终于开始行动了呀。

  封野:你弟弟看起来智商不怎么高的样子。

  顾晓寒似乎对弟弟这个称呼有些抵触,皱了皱眉,切了一块嫩牛在封野盘子里,堵住他的嘴。

  封野开心地笑道:谢谢哥哥。

  顾晓寒滞了一下,双眸带着热气直直地盯着封野:你就仗着在外面。

  封野笑得十分放肆,和顾晓寒确认关系不算短,可是顾晓寒除了亲亲抱抱,其他出格的事情一点不做,若不是看他有时候忍得难受,封野都快怀疑自己的魅力了。

  所以现在,他是能撩一下是一下,自己吃不着,也不让顾晓寒好受,谁让他整日做翩翩公子,不给流氓喘口气呢?

  顾晓寒:你等着。

  封野:嘿嘿嘿嘿。

  晚间,顾晓寒回顾家洋房别墅,身后工头绑了三个人,直接扔到了一楼大厅之中。

  顾继德在家,见三人穿着码头佣工的衣服,被麻绳绑着,脸上全是淤青。

  顾继德道:晓寒,发生了什么?

  顾晓寒微微一笑,只是往前走了一步,那地上躺着的三人就开始嚎叫:我们错了,顾少爷饶命!

  我心思歹毒,千不该万不该去偷货!

  求求您大人有大量,千万别把我们送去监狱!

  顾晓寒一句话都没说,顾继德就从三个人的嚎叫之中听出了个大致情况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偷货?这可是在他顾家拿钱,不可饶恕!

  顾继德怒目瞪着工头,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  就在这时顾崇礼刚好从外面回来,搂着他怀孕的太太,手中提着一瓶红酒,准备来看看父亲。

  他刚一进门就看见自己安排进去的几个佣工满脸是伤地躺在地上,脸瞬间白了,额头上浸了汗珠,差点以为事情就败露了。

  王氏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停在门前做什么,也看不清屋内发生了什么,不满地推了推,抱怨:你撞鬼了啊?

  顾继德抬眼,本来就愤怒之极,现在看见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和上不得台的儿媳妇,瞬间怒火更盛,对着那前面的佣工就是一脚,吩咐道:送去警察署!

  那地上的三人瞬间吓得大汗直流,他们虽说做了些偷鸡摸狗的事情,但本质上还是惧怕坐牢的普通工人,这事情本来是顾家小少爷吩咐他们做的,原本承诺了好处,现在不仅事情没办成,还要被抓去坐牢,忽然就不干了。

  其中有一人直接喊冤,也不顾那顾崇礼在不在身后了,直道:冤枉啊,这是顾少爷叫我们做的,说是要给顾晓寒一个好看

  一个人说了,其余两个人便也不再隐藏,连忙附和。

  顾崇礼脸色瞬间苍白,吼道:你们在说什么胡话!我什么时候叫你们偷鸡摸狗了!

  见他不打自招,直接认领了佣工口中顾少爷的身份,又把自己干的好事脱口而出,顾晓寒差点笑出声来,偏过头掩饰。

  顾继德听见顾少爷三个字,本来还怀疑是佣工门骗人,结果顾崇礼反应剧烈直接否认,顾继德那一瞬间,竟不是愤怒,而是怀疑为什么同样是自己的儿子,顾崇礼为何能蠢到这种程度?他连包庇自己都难以圆他的谎。

  崇礼!等顾继德反应过来了,顿时火冒三丈,直接挥手扇了顾崇礼一耳光,骂道,我看你是别出去了,你就呆在家里,禁足!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了,什么时候滚蛋!

  一旁站着的王氏似乎吓呆了,捂着微微鼓起的肚子,扶着顾崇礼。

  这一巴掌用了全力,顾崇礼被打得脑袋隆隆作响,半边脸都麻木了,等他痛觉恢复过来,才发现自己的牙齿已经被打掉了半个,落在了白色光滑的地砖上,拉出一道血丝。

  第二次被打,竟又是因为顾晓寒,顾崇礼都顾不上自己脸颊的痛楚,瞬间暴跳如雷,也不管父亲是否在身边,冲上前就向顾晓寒扑过去。

  顾晓寒原本没有料到顾崇礼能够激动到如此程度,躲得一下子有些慢了,脸颊被擦出一道口子,向外渗着血。

  顾崇礼还想打,被顾晓寒瞬间扭过双肩压在了地上,他单膝死死地抵住顾崇礼的背,不让他起身,在感到脸上缓缓流下的血时,有些愠怒,抬手就向顾崇礼脸上砸去

  晓寒!

  顾崇礼咬牙闭眼,一阵风声刮过,在他面前猛然停下,他缓了一口气,原本以为顾晓寒看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必定打不过他,没想到对方如此厉害,瞬间有了种劫后余生的感觉。

  顾晓寒收回了拳头,转头看了一眼顾继德,从顾崇礼身上站了起来。

  顾继德喊住顾晓寒后,才把目光放在这个儿子身上,就见到顾晓寒满脸都是失落,脸颊上的伤口更是红肿得可怕,一道口子挂在上面,还淌着血,狰狞得可怕。

  顾晓寒轻轻笑了一声,微弱的气声在寂静的空气中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,打在了顾继德的脸上,顾晓寒向他微微俯身,转头离开了顾家。

  别墅的门被温和的关上,旁边的王氏吓得全身发抖,直接坐在了地上。

  顾继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让佣人们把小儿子扶下去上药,自己看了这一片狼藉,摇头回了房间。

  他原本见顾晓寒太过于冷静自制,本是戏园出身却极善经商,以为这儿子城府很深,心中并没有十分的信任。结果今日见到顾晓寒被打,分明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,被人打了,却顾忌父亲的威严,不能打回去,实在太过委屈。

  顾继德心中愧疚难耐,越想越心疼起这个儿子来,心道这小孩子从小缺乏父爱,是因为敏感才这么的沉默吧,他又那么的没有安全感,害怕再次被抛弃,所以才努力学习经商,争取把事情做好,而自己作为一个父亲实在太没有责任心,以后应该对晓寒好一些

  而正在被顾继德疯狂脑补自我感动的对象顾晓寒,此刻正在芙园里,封野用白酒给他脸上的伤口消毒。

  桌上的台灯闪了闪,隐隐绰绰,封野面色冰冷,手僵硬地一下一下去涂酒精。上午才见过的人,晚上回来就变成了这等样子,实在很生气。

  顾晓寒嘶了一声,似乎是封野的手重了。

  封野冷笑:怎么就没把你打残呢?

  顾晓寒看出来封野心晴不好,方才他确实躲得慢了一点,有博取同情心的意思,但没有料到脸上这等小伤,封野能这么心疼,瞬间有些自责。

  他手指摸了摸封野的唇角,拉了拉,想让他笑一笑。

  封野张嘴就咬,在顾晓寒指腹毫不留情地留下一道红红的印子。

  小狗。顾晓寒笑道,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封野,承诺道,封野,我下次不这样了。

  封野鼻腔中哼出一声嗤笑,动作还是放轻柔了一些,把究竟涂完,见血止住了,才去洗手。

  顾晓寒见封野态度软化,道:乖。

  封野被说得耳朵发热,转头威胁道:要是有一天你把自己作死了,我可不会给你收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