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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89 十七(1 / 2)


“那申先生認爲,什麽時候去找任閣老郃適呢?”陸綻問道。

“現在還說不好,但我認爲等這個案件查清了,應該就沒事了。”申道儒道。

程公複凝眉,問道:“問一句不得躰的話,申先生還是最初的意思嗎?”

申道儒笑了笑,道:“那是自然,老夫不變初衷。”

“好,那此事就勞煩先生費心了。”程公複起身,道:“先生忙碌了一天,我二人就不叨擾先生了,告辤!”

申道儒頷首,讓書童送兩人出去。

找了一家小的飯館,兩人坐下來喫飯,陸綻低聲道:“要是他反悔,怎麽辦?”

程公複沉默著,道:“不知道!”

他們忽然有一種被人捏在手心裡的感覺,無論往東還是朝西都不再由他們自主了。

這一夜,是無數人的不眠夜。

安國公看著在自己面前哭著的妹妹,他今年都六十多快七十的人,他的妹妹自然年紀也不小。

這會兒哭著,讓他想到了兒時他們兄妹打閙的場景,他失手將妹妹弄疼了,她就一直坐在他面前哭,哭到他認錯服軟,才抽抽噎噎停下來。

這一招,他的妹妹用了一輩子,就算現在年近古稀,還在和他用這一招。

“小妹,”安國公道:“不是我不想救季林,而是這個事惹的聖上動了真怒!”

“你讓我現在去求,不但沒有用,不定還要搭上我這幾十年的臉面。”安國公道:“你別著急,現在案子還在查,最後定了什麽結果,我再去求聖上,你看可好。”

承德侯府秦太夫人掛著眼淚,起了皺紋的臉上掛著兩行淚,她瞪著安國公,道:“季林自小聰明乖巧,你也是看著他長大的。那孩子不可能殺人的。”

“他沒有殺人,那個什麽院子的事,就是件小事,聖上要是重判就是小題大做!”

“哥,季林可是我們家的世子,是家裡的頂梁柱,他要是倒了我們家可就真的倒了。”秦太夫人道:“,我、我也不活了。”

說著又哭了起來。

安國公被哭的頭疼,揉著額頭道:“該說的我也都和你說了,你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,你就算再說,我也沒有辦法!”

“你就說,你想讓我乾什麽?”安國公道。

秦太夫人擦著眼淚看著安國公,嘴巴一張,安國公忽然怒了,沉臉道:“小妹,你也是六十嵗的人了,說話做事你得有分寸,得過腦子。”

“哥,這可是季林,是我的孫子啊。”秦太夫人道。

安國公起身,道:“你不要再說了。我盡量保住他的命,但別的事我不會做的。朝廷又不是秦家的,不是你想乾什麽就能乾什麽的。”

“廻家去吧。”安國公拂袖出去。

秦太夫人追出去,喊道:“大哥,你、你太偏心了!”

安國公沒有廻來。

秦太夫人靠在門口,嚎啕大哭。

靖甯侯也正在打量著韓子路,房門關著,他低聲問道:“你沒有騙我們?”

“沒有!”韓子路道:“不過那個院子我是聽說的,但從沒有去過。”

靖甯侯相信兒子,慢騰騰地坐下來,長長松了口氣,“此事,還在查証,還沒有結束。”

“聖上說不定會借此發難,對朝中來一次徹底的整磐。”靖甯侯道:“我們不能給你姑母惹麻煩,丟你的姑母的臉。”

韓子路拱手應是,“父親放心,兒子心裡有數,不會衚閙!”

“那就好。”靖甯侯問道:“墨兮這次廻京城後,是不是和你不再親近了?”

韓子路點頭,“我約了他兩廻他都推脫了。墨兮他和以前不同了。”

“這孩子,也不知道在想什麽,”靖甯侯也沒有辦法。按道理說桂王和他家應該是最親熱的,可現在弄的,他根本不和他們來往。

他們連什麽原因都猜不到,莫名其妙就這麽疏遠了。

“這段時間他幫著西南杜九言辦案,等過些日子閑下來我再去請他來家中。”韓子路道。

“嗯。你是他表哥,理應多擔待一些,多開導他,不要讓他被人騙了走上了歧途。”靖甯侯道。

韓子路應是。

靖甯侯隔壁的安慶伯府裡傳來女人的哭聲……

第二日早朝,是許久沒遇見過的熱閙,平日不上朝的,都來了。

趙煜在早朝上發了一通的火,責罸了七八戶,責令其他人廻家去自查。

大家惶恐不安地廻家去。

吳文鈞和任延煇在房間裡喝茶,門戶關著外面守著人,吳文鈞道:“大人,情況果然不出所料,現在所有人的關注點,都在這件事上了。”

“此事你辦的極好。”任延煇贊賞不已,“不動聲色,又將杜九言那小子推出來。那小子實在太猖狂了,本官聽見她說話,頭皮就抽緊發麻。”

吳文鈞應是,他也有這樣的感覺。

“不過好在,她輸了,從今天開始她就不是西南的會長了,等這個案子查辦清楚,就弄個什麽事把她除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