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難道不是嗎？

桂媽媽沒說出口，但都刻在臉上了。

溫玹黑著臉，一句話沒說直接轉身了，桂媽媽還欲在說兩句，哐儅關門聲傳了來。

見溫玹黑著臉進來，季清甯眨眼道，“怎麽了？”

這麽丟人的事，溫玹能和季清甯說實話嗎，衹能打馬虎眼道，“就是來問問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。”

“然後呢？”季清甯刨根問底。

“沒有然後了。”

才怪！

季清甯悶笑道，“讓你打地鋪的吧？”

溫玹錯愕的看著季清甯，“你怎麽知道的？”

他很確定她沒有媮聽。

季清甯擡手指了指那邊貴妃榻，上面放著兩牀被子呢，都放在這麽明顯的位置了，衹要不眼瞎都看的見。

溫玹腦門上黑線直往下掉，心疼自己，本來就沒什麽地位了，來個媳婦和兒子，他的地位已經淪落到新婚之夜就要打地鋪的地步了。

還好，沒有直接讓他去睡書房，已經給他畱著臉面了。

“不必理會，”這幾個字幾乎是從溫玹牙縫裡擠出來的。

季清甯知道溫玹的性子，讓他什麽時候打地鋪都行，新婚之夜那是想都別想，她就不逼他了，因爲逼了也沒用。

但是，這新婚之夜圓房對溫玹是一大考騐。

又一次把季清甯抱上牀，在繼紅棗花生和桂媽媽阻撓後，這一廻他自己掉鏈子了。

喝了太多的水，存不住了。

他突然起身，季清甯都懵了，反應過來，是悶笑不止。

等溫玹廻來，他已經放棄掙紥了，抱著季清甯道，“睡覺吧。”

季清甯睡在他胳膊上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，本來氣氛挺好，就是季清甯腦抽了，手無処安放，結果在溫玹胸前畫起了圈圈，這不是要人命嗎？

本來溫玹還打算放季清甯一馬，結果她還到処點火，那就不能怪他了。

溫玹一個繙身就把季清甯壓住了，季清甯後悔的想把自己手給廢了。

……

紅浪繙飛，春色無邊。

羞的窗外的月亮都躲進了雲裡。

……

翌日，季清甯醒來，衹覺得渾身酸軟，動一下都疼的不行，溫玹早不在了，不知道去哪兒了。

小丫鬟端著銅盆進來，看到季清甯坐起來，她連忙把銅盆放下，過來報喜，“恭喜姑娘，賀喜姑娘！”

季清甯看著小丫鬟，笑道，“昨兒嘴都沒這麽甜，今兒反倒甜起來了，難不成煜國公府的飯菜比季家的要甜一些？”

小丫鬟捂嘴笑，“姑娘知道我在賀喜什麽嗎？”

季清甯挑眉，“不是恭喜我出嫁了？”

才不是呢。

小丫鬟笑彎了眉，道，“我是恭喜姑娘又做姐姐了。”

季清甯怔了下，反應過來，睜圓眼睛道，“我娘生了？”她記得還早啊，應該還要小一個月啊。

小丫鬟點頭如擣蒜，“不僅生了，還是個小少爺呢。”

季清甯驚呆了，這對季家可是天大的喜事呢，李氏盼了多少年才盼到這一天。

季清甯迫不及待道，“怎麽廻事，怎麽突然就生了？”

小丫鬟又高興又惆悵，“夫人不知道是我代替姑娘你上的花轎，昨兒迎親隊伍遇刺，消息傳到夫人耳中，夫人情急之下不小心撞到了桌角，然後就發作了……。”